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飒沓如流星

《钢铁人生》东北黑道上位之路　节选

时间已经到了期末。期末考试结束当天的晚上，高九阳去夜市找王宁。跟高九阳一起去的还有黄建强和黄健强的邻居周伟。奉京市九十年代最有名的夜市在城西，离九阳那时候的家非常近。从建筑路一直到奉京工业大学门前一整条街，都是各种地摊，烤羊肉串的，卖磁带的，卖水果的，还有卖衣服和发卡头花什么的，很多在这条街摆摊出夜市的到了2000年后都成了大老板，当然，也有不少消失了。
　　当时王宁他们家的水果摊就在这个夜市，而王宁自己则弄了个铁皮房子，租书，租光盘。因为他那个地方靠近大学，所以生意还不错。

那个时候娱乐活动比较少，附近的人晚上吃完饭都喜欢上夜市来溜达溜达，就当笑话食儿了，而跟黄建强来的周伟更喜欢逛夜市，据他自己说，夜市有几个卖衣服的小姑娘，那叫一漂亮！高九阳他们边走边逛，走着走着，周伟没影了。“操，这逼肯定是跑哪撩搔去了！”黄建强比较了解周伟，周伟实际上比他们要大两岁，长的又高又胖，而且，那叫一个白啊，就是一大白胖子！后来高九阳犯事隐藏在农村，偶尔看见了村里一头专门配种的大白猪，顿时一惊：“我靠！这不咱们周伟吗？！”现在大白胖子没影了，高九阳和黄建强哥俩没招，只能回头往后找，没走多远，就看见周伟撅着大屁股蹲在一个卖袜子的小摊前，说是小摊，实际就地上铺这块布，上门摆了几双袜子。白胖子周伟正在那和卖袜子的女的墨迹呢：“这个多少钱啊？那个是纯棉的吗？”那卖袜子的30左右岁，见有买卖，就蹲下一一介绍，这个便宜，这个是纯棉的，经穿，还不掉色。。。说着说着就觉着不对劲，这胖子眼神不对啊。原来那女的穿着意见圆领的T恤，这一哈腰，春光无限啊！
　　“小兔崽子，你眼睛往哪看呢？！回家看你妈去！”
　　“没看啥啊。。。”周伟一脸无辜状。
　　黄建强走过来，一把拉过周伟。“伟哥，多大岁数你都撩次，你不闲砢碜啊？操！真几把愁人，你！”高九阳没过去，就在路边等他俩。就在黄建强损的周伟的时候，前面的人群突然就炸窝了，人群里面一前一后冲两个人，满脸是血，后背上更是血肉模糊，衣服都成了一条一条的了，跑在前面的大个一条胳膊当啷着，眼见是折了，后面那个更惨，后脑的头皮掀起来一块，当啷在脑袋边上，一跑一忽闪。“我操，这不刘力杨哥俩儿吗."高九阳一愣，就见后面飞奔过来一条大汉，个头不高，身材粗壮，手里握着雪亮的西瓜刀，边追边喊：“操尼玛的小逼崽子，爷爷跺了你！”
　　“妈呀，这不王宁他爸吗！”

王宁他爸大号叫王春雷，五短身材，小三角眼精光四射，一脸大麻子，外号麻雷子！王宁外貌上一点都没随他爸，漂亮的大个儿帅小伙。爷俩站一块没一个能说是亲生的。但是高九阳知道，那绝对是亲爷俩！为啥？抡菜刀的时候动作表情一模一样！

　　卖水果以前麻雷子在一个煤矿上班，家却是农村的。他们家里养了几棵果树，苹果。平时都是麻雷子他老婆侍弄。麻雷子老婆长的漂亮，属于浓眉大眼那种，要说王宁小伙儿长的精神，那就是随了他妈。那时候每年都有人上门来收苹果，这来收苹果的二道贩子见麻雷子老婆长的鲜亮儿，就三天两头的来套近乎，一来二去竟然勾搭上了。王宁刚满周岁的那年老秋，不年不节的，麻雷子他把抽冷子就从矿上回来了，正把王宁他妈和二道贩子堵屋里！麻雷子也没声张，鸟悄的仓房里翻出一把沙喷子！慢条斯理的装药，压铁沙，上底火，然后一脚踹开房门，对着床上轰隆就是一洋炮！那个二道贩子正背对着门口，这一洋炮铁砂全镶到了他后背里，连耳朵都被崩掉半拉！
　　麻雷子炮轰一只耳这件事当时在西郊那是相当的有名！而麻雷子因为这次持枪伤人蹲了8年大牢！等麻雷子出来，他老婆早就带着王宁和一只耳过上了。麻雷子出狱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他们的住处，先一耳光削倒了他老婆，然后一把菜刀逼住了一只耳，目的就一个：“这破鞋老子不要了，儿子得跟我走，骂了个逼的，老子的种！”
　　从此麻雷子领着王宁来到城里，卖水果为生。
　　刘家哥俩咋惹到了这尊瘟神？

要说刘力扬哥俩咋能惹到麻雷子呢？因为王宁砍过他们？还真不是。刘力扬和黄毛他们在117中被王宁砍伤之后，一直憋着一口恶气。真是憋屈啊，他刘力扬都20了，被俩初中生给干了！虽然伤的不重，但是他丢面子不是。所以他们好利索了之后，一直都想找机会报仇！那刘力扬的话说：“不把这俩小逼崽子干服了，以后咋混？！”可是他万万没想到，他没能把这俩小逼崽子干服了，倒是让这小逼崽子他爸把他干服了。这天他们几个凑在麻雷子水果摊后面的小饭馆里喝酒，共商报仇大记！几个人都能喝，刘立伟更是个小酒蒙子，那天他们5个人喝了一瓶老龙口，一瓶北大仓，还有2箱套子绿牌啤酒。那绿牌就是现在的老雪花，外号“闷到驴”，劲不是一般的大！到最后几个人都喝大了。
　　“小妹，给。。。给哥整个果盘儿啊？”刘立伟大舌浪唧要喝服务员。
　　“哥，咱家没有。”在东北，饭店的服务员都管男客人叫哥，可不是亲哥的意思。
　　“操！啥几把破饭店，果盘都没有！”黄毛嚷嚷了一句。那时候高档酒店才流行饭后给上个果盘，这小酒馆还真没有。黄毛是想显摆显摆，他去过大饭店，吃过果盘！
　　“哥呀，门口就是卖水果的，你自己去卖点得了。”那服务员往门外一指。麻雷子正在外面卖水果呢。“操！”黄毛骂骂咧咧的去了麻雷子的水果摊，挑了几个苹果，还抱了一个大西瓜，一共17块6.
　　“那啥，我们在那屋吃饭呢，跟饭钱一起结了，饭店给你钱，啊！”就在麻雷子伸手要钱的时候，黄毛来了这么一句。真不是他想赖这17块6，是黄毛突然想起来了，今天是刘力扬请客,凭啥我给钱啊？
　　“你谁啊？不好使！”麻雷子不惯包啊。
　　“就那么吃饭呢？咋地啊，还能差你这俩儿逼子儿啊！”黄毛抱着水果往回就走。“操你妈的小逼崽子，你给我撂下！”麻雷子一把薅住了黄毛后脖领子，往回一拉，黄毛一屁股就坐地上了。“操你妈的老逼灯！你他妈敢打我？！哥几个快出来啊～～～”黄毛扯嗓子一嚎，屋里那几个都冲了出来。“你打他嘎哈？”刘力扬推了麻雷子一把，“少几把废话，给钱！”麻雷子一把抓住刘力扬的脖领子.“操！你他妈的撒手～！痛快地！不然把你摊砸了！”刘力扬喷着酒气，用力去掰麻雷子的手，那麻雷子矿工出身，手跟铁钳子似的，哪里掰的开！黄毛一看这边撕巴起来了，伸手就去捞秤砣，要砸麻雷子，麻雷子一躲，秤砣飞到了人堆里。这时候刘立伟过来了，一把抓过秤杆，两手拿着在膝盖上一硌，咔吧，秤杆折了.
　　撅秤杆子！标准的撅秤杆子！

　做过小买卖的都知道撅秤杆子是啥意思，我就不多说了。那就和砸锅打脸是一样的，是做买卖最犯忌讳的一件事了。麻雷子一看秤杆子被人给撅了，当时就炸了，一把把刘力扬推了个跟头，回手操起切西瓜的长刀，对着撅他秤杆子的刘立伟兜头就是一刀。刘立伟一看麻雷子竟然拿刀跺他，当时都傻了！下意识的抬手一挡，麻雷子一刀结结实实的劈到了他胳膊上，周围的人都清楚的听到了咔的一声，刘立伟的胳膊当时就耷拉下来了。可见麻雷子这一刀用了多大的力量。

刘立伟的胳膊当时就耷拉下来了。可见麻雷子的力量比王宁可大多了。“啊～～”刘立伟一声惨叫。他哥刘力扬一看，这是要杀人的节奏啊，也来不及多想了，拦腰一把抱住了麻雷子。“大伟，快几把跑啊～～～！！！！”
　　麻雷子还要砍，可是刘力扬抱的死死的，手指头都扣到了一起，挣了几下没挣开。要说这蹲过大牢的老混子就是经验多，他见刘力扬抱住他不撒手，猛的向后一仰头，砰的一声，后脑勺实实惠惠的撞到刘力扬脸上。刘力扬顿时眼冒金星，鼻子酸溜溜的歪在一边，鼻血哗的流了出来，两只手说什么也抱不住了。麻雷子猛的一转身将刘力扬甩到了前面，照着他的脑袋抬手就一刀，唰的一下，刘力扬的头皮被削了个大口子。刘力扬“嗷～～”的一嗓子，拽起刘立伟，撒腿就跑。“麻痹的小崽子，我他妈的跺了你！”麻雷子现在已经杀红了眼了，拎着刀在后面就追。要说刘家哥俩这速度还不是一般的快，麻雷子腿儿短，追的挺费劲。可人家麻雷子耐力强，始终是一个速度。就见仨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，麻雷子看够得着了，就砍上两刀，刘立伟就嗷的一声惨叫，开始加速，超过了他哥，过一会，刘力扬又是一声惨叫，然后猛一加速，有超过了刘立伟，接着是刘力扬惨叫，加速，超车。这俩人看来真是被吓蒙圈了，你倒是分头跑啊，至少能跑一个啊。


本文在天涯文学连载，喜欢的可以去看看，就是说我们沈阳的事的。